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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塞赫】第一次拥抱

*原作向速打,很ooc

*祝我cp七夕快乐


属于两人的第一次拥抱是赫默主动的。塞雷娅后来回想,觉得如果那时奥利维亚没有踮起脚抱上来,她们或许会维持在某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更久。或许她们只会将对对方的好感埋在心底,在莱茵生命总部走廊擦肩而过时交换一个非常克制的眼神,赫默会对她微笑,塞雷娅也微笑,尚且年轻的研究员在接触到她橙金色眼睛时不自觉红了脸,然后低下头匆匆从她身边离去,小小的个子轻盈到不像话,几乎塞雷娅轻轻一握就能轻松举起。

后来她们确实试过,某个结构科和防卫科的合作项目成功后,塞雷娅抱起赫默,将黎博利高高举起转了两个圈,黎博利的身体和她想象中一样轻盈,但是比她想得更温热更柔软,赫默慌慌张张地扶着眼镜,脸立刻烧得绯红,她叫她“塞雷娅”,末一字翘起,拉得很细很长,语气仿佛带点生气意思。再后来塞雷娅知道赫默真正生气时会怎样叫她,她的名字变得烫嘴,从赫默嘴中快速而清晰地略过,赫默只有对她显得如此生疏严肃而不留情面,塞雷娅于是明悟赫默此前从未生过她的气。

说回第一个拥抱。

塞雷娅其实常年处于某种过劳状态,她为了自己的道理、为了莱茵举起她的拳和她的盾,哪怕为此燃烧的是她的生命、她的白天夜晚。那天塞雷娅又为了某个外勤不眠不休,凌晨赫默外出采集源石矿边的绿植,走出灯火通明的莱茵生命,在门口屋檐下遇见了塞雷娅主任。

塞雷娅眼神清明却难掩倦容,借着莱茵生命的玻璃外墙把橘红唇彩补得光彩琉璃,橙色指甲油刚补完一次,现在落在耳垂边佩上她的新耳饰。特里蒙的冬天特别冷,雪花在风中翻涌成浪,此刻是半夜,特里蒙的街道空无一人,无数摩天大楼的灯零落着打在塞雷娅的角上,衬得塞雷娅身影锋锐坚定……而孤独。

赫默推开门与风雪里独自一人美丽的塞雷娅女士对视,忽然放下了手中的一切设备,从温暖的室内小步跑到塞雷娅身边去。研究员的身体疏于锻炼,几步路已有些喘气,外面冷得厉害,赫默迈出第二步时左手已情不自禁变成羽翼御寒,她向前走,一直走到塞雷娅身边。

“塞雷娅。”她清晰地说道,每一个字都吐出一团冷色白雾,“弯一点腰。”

塞雷娅把十字耳钉扣好,闻言低头看她。赫默的淡金色眼睛沉静地看着塞雷娅,就好像知道塞雷娅会照做。塞雷娅知道将要发生什么,坚硬美丽如同钻石的塞雷娅被某种难以形容的强大的柔软震慑住,她知道有什么将要发生。她缓缓矮下一点腰,赫默就这样踮起脚尖抱住了她。

雪从屋檐外零星飘进来,赫默竖起羽翼挡在塞雷娅和风雪之间,隔绝了将要飘到塞雷娅身上的雪花。

塞雷娅很多年不曾和人有过拥抱,连肢体接触都少得屈指可数,唯一能记起的还是钙质化的手握成拳击打到别人身上的坚硬触感。可是怀里的黎博利不一样,赫默软和得不像话,那么小一只,毛绒绒的羽翼从她裸露的手腕蹭过,心都要发痒发酸。塞雷娅一时很无所适从起来,她实在很不擅长有些东西,而她所惯常的从容应对方式对赫默通通不适用。

哪怕在冰天雪地站了好一会儿,塞雷娅的身体并不冷,赫默抱上来之后听见塞雷娅的心跳声,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有温度,她的身上越来越热。赫默静静等了很久,她轻声再次说“塞雷娅”时,塞雷娅稍显僵硬的手缓慢而坚定地回抱住了赫默,她非常生疏,但非常用力,赫默被勒得骨头都有点生疼,用羽翼拍塞雷娅的后背让她轻点。

塞雷娅闷闷地说抱歉,把头埋进了赫默的颈窝。瓦伊凡回抱她的黎博利。因为体型相差实在太大,赫默整个人陷进塞雷娅怀里,被她全部拢住,风雪在外面肆虐,而瓦伊凡筑成的小小的巢将小鸟护得严严实实。

自一个冬天至另一个冬天。

第一片雪花降落在罗德岛甲板时,塞雷娅望见远方的太阳从地平线落下,握在手中的羽毛扫过手心,她收回思绪,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赫默。

她们后来常常争吵,声嘶力竭、歇斯底里,最严重时差点互相发誓此生不复见。然而塞雷娅那时仍旧忍不住在某些夜晚——赫默陷入深度睡眠的短短几个小时——去她的房间、她的窗外看看她。看赫默均匀的呼吸,微微起伏的耳羽,她描摹赫默的脸颊每一寸,想到自己曾亲吻过那些地方,她无声地念“奥利维亚”四字,唇齿开合间如同一粒从磐石中钻出的坚韧嫩芽。那时塞雷娅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走,生怕惊扰黎博利来之不易的梦境。

如今当她看见赫默平静地躺在这里,她仍旧不敢说出一个字。无所不能般的塞雷娅独独在赫默面前悄悄怯怯。她想要牵她的手,想要拥抱她、亲吻她……事实上,赫默矿石病恶化,嗜睡症严重到如此境地后,趁赫默沉眠,塞雷娅确实吻过她的额头、她的耳畔、她的嘴唇……甚至她脚踝的源石结晶。塞雷娅抱起她一起看过日出日落、大炎的山水、汐斯塔的海滩……然而赫默始终未曾醒来。

泰拉的史书这样描述:在漫长又黑暗的岁月尽头,矿石病痊愈的方法终于被研制出来,感谢无数医疗工作者和研究员为此付出的一切。而奥利维亚•赫默的名字赫然在列,她为此付出一切,而天才的愿望不应被辜负。

伊芙利特平安长大,那些源石结晶从她的身体上脱落,露出下面更白皙一些的皮肤。赫默看到了那一天,她亲吻伊芙利特的额头,伊芙利特给这一口亲得晕乎乎,紧紧抱着赫默不撒手,直到赫默的身体变得沉重,塞雷娅从身后抱起沉睡过去的赫默。

伊芙利特说她要考特里蒙理工,我们的母校,我相信她能考上,赫默。

乔伊丝的九号装置已经顺利取出,她不再需要模仿机器说话了,赫默。

麦哲伦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,她不用再一个人待在科考站……

漫漫长夜过去,塞雷娅坐在窗台之上,赫默枕在她膝上接受新一日阳光的光合作用,头发已经长到很长,柔顺且蓬松地散在阳光下。塞雷娅拾起赫默一缕头发,看向房间另一头一尘不染的钢琴,这些年她一直有好好保养这架钢琴,等待着它的主人再次叩响第一个音。

但是赫默,太久没有人弹,或许有琴键已经坏掉了。

赫默……奥利维亚……

我很想你。

日暮时雪停了,塞雷娅俯下身渡温水给赫默,黎博利白天的呼吸更加微弱,晚间要稍活跃一点。塞雷娅没有忍住给赫默一个绵长的拥抱,她听见黎博利的呼吸,想象着她的奥利维亚睁开那双属于漂亮小鸟的温和的金色眼睛。就如同眼前这双眼睛一样,是月出瞬间的色泽……

“……塞雷娅。”

就在这时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。那声音的主人好像太久没有说过话,每一个字都显得非常生涩,但她还是一字一顿叫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。她在月光里虚幻地微笑:“塞雷娅,我们和好吧。”

塞雷娅再次抱住了她失而复得的小鸟。于是一切虚幻都坠入真实,两颗心脏叠在一起同频振动,赫默回抱她,双手变成双翼,环抱住她的瓦伊凡。

就像她们第一次拥抱那样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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